博采众长自出机杼来楚生篆刻艺术刍议,童衍方唐存才

二、古穆深邃的古玺印风

长期以来,先秦古玺印以其大篆文字之难以把握,布局安排之难以捉摸,令不少印人望而却步。但是,晚清以来凡在篆刻上大有建树者,无不在古玺印的创作中“占一头地”。

来楚生 息交以绝游

来先生独特的篆刻风格,得力于古玺的古朴苍秀。如“息交以绝游”一印,从章法上看是源于巨玺“日庚都萃车马”,文取大篆,是一方疏密对比明显的朱文印。

日庚都萃车马

“息交”“绝游”四字各斜倾左右,中间大块留白;“以”字紧嵌于“交”“游”之间,使其猝然而合,密不透气,与上面的空间相映成趣。这样一开一阖的章法使印面充满了动势。印文每个字都不是平平而立,或欹左,或侧右,十分自然灵动。“绝”字及“息”字上部的夸大,不仅没有破坏整方印的和谐,反使此印具“大巧若拙”之妙。这方印的线条,不取古玺的细劲险峻而类汉砖文的粗犷厚重,显得格外朴茂新奇,拟古而出己意,这从来先生许多印章中可以得到印证。

来楚生 来楚生之玺

古穆深邃的古玺印章法自由以至于其精神气质,与来先生的篆刻取向暗合,使得来先生的印章中,古玺印占了不少比例。我们见到的“来”“楚生”二印即为先秦古玺文字入印。这种趋势在其早年就已经初露端倪。笔者曾见其为画友汪亚尘所刻“静中乐闲中趣”一印即是取法古玺。此印边款“甲申九月”为一九四四年所刻,是年来先生四十二岁。

这样的例子还很多,我们见到来先生的一方“寿”字印,边款为“王子吴鼎字”。可见来先生在金文上也有涉猎,能够将钟鼎文字入印,使得印章焕发出其原本的面貌与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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