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太虚,吴让之为汪砚山等人所刻三面印及其他,退庵

寓居泰州的十年是转如飘蓬的十年,吴让之先后寄住过吴云、岑镕、陈宝晋、朱筑轩、徐震甲及刘汉臣等人之家,汪鋆提到过的“姚氏迟云山馆”主人是姚正镛,当时的泰州富豪。姚正镛(1811—?),字仲声,又字仲海,号迟云山馆、转蓬吟馆,奉天盖平人,官郎中;精于诗词书画,兼长治印,吴让之寄住其家时为他刻了大量印章,终日相晤探讨,其篆书亦深得吴让之精髓。此次所上拍的“姚仲海”“正镛私印”“正镛印信”三印不署年款,按吴让之于咸丰三年(1853)冬首寓于姚家,后来又有几次暂住,故此三印的创作年份应与这个时间相距不远。

三方印印石均为上等田黄,两方素章,一方雕随形薄意钮,色呈熟栗黄,质地凝结通透,包浆莹润,从材质上就体现了姚氏不俗的财力。三印中朱文“姚仲海”一印刀法细腻,篆法圆转多姿,颇有邓石如雄浑之气;“正镛私印”仿汉白文印,布局辅以田字格,“正镛印信”则朱白文相配且两边不均分,此二印在配篆上融合小篆与缪篆,每字整体以稳健为主,变化全在字形的大小以及笔画的细节。这可看成吴让之在融合秦汉古玺与流派印风中所做出的探索,即用他独到的刀法,将一些精心的安排隐藏于一种看似平淡无奇的气息中,因此,一切看起来永远那么妥帖自然,然若仔细品味,则又妙不可言。

吴让之一生疏淡,逃难泰州的十年虽时有朋友间吟咏谈艺、相伴游玩的惬意,但仍改变不了生活不易的现实,他甚至一度不得不在泰州东门小校场武庙中拆字为生。同治二年(1863)夏天,当魏稼孙往泰州见吴让之时,他“松身鹤发,神完有恃。时憩僧舍,为人作书自给。以目力衰,不肯刻印(魏稼孙《吴让之印谱跋》)”;而乱后回到扬州,或许是年老疏懒,或许是心态凄然,他于艺事、于人事似乎更加兴趣索然了。他那些“神游太虚若无所事”的佳作,都早已留在过去那一段段模糊的回忆中了。

文/退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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