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视一世,力能扛鼎,记不可忘却的金石篆刻大家朱复戡

张文康文:朱复戡,生于1900年,逝于1989年,原名义方,字百行,号静龛,40岁后改名复戡, 系明代宗室桂王的后裔。清光绪三十二年, 吴昌硕见先师以“石鼓文”集联,落款为“七龄童子朱义方”,称其为“小畏友”。先师出道于清末, 成名于民国, 十八岁起出版字帖和印集。惜乎现在鲜为人知,其实,先师早已被历史记录为“国宝”级人物。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为画家张中原补仿邓散木为其刻的“张”字印,获得满意,兴来即说:“帮你介绍与吴昌硕同辈的朱复戡.”次日,我即持信拜见,令我惊异的是,当时先师正躺于椅上,双腿置于床边,高于身躯,是一位仿佛正在修复曾经沧桑的老人。仔细看了我印蜕,精神振奋地说:“你刻得蛮好,有邓散木、赵之谦和汉印风格。”一语道破我的来路。此时他打开一本原拓《复戡印集》,解读时,我被震惊得无法置信,翻到一方墨拓边款:“假令簠斋见此,必以为金村出土三代物也.”(见附2【朱复戡先生作品欣赏】“沥水潜龙”款)如此自信,足见《怎样刻印章》一书介绍朱复戡,金石考证精确,诗书画印无不精湛,堪称“现代四绝大师”,言之有据。我不敢费词赞评,前辈早已评论。张大千于四十年代中期介绍:“大千漫游南北,数十年来,所见近代名家书画篆刻,能超越时流,直入周秦两汉晋唐,熔合百家。卓然开一代宗风者,唯朱君一人而已,君以懒散成性,不求虚声。”五十年代初期,马公愚写道“凡有所作,无不古浑秀穆,度越前人,别开蹊径,自成宗派,实千年来一人而已”。凭借在先师七年之身教言传,我深深体会到,之所以称其为“一人而已”,实是因为其思想个性、人格力量和天赋,终将自然而然地让其“自成宗派”。

一. 早期

幼时从翰林王秉兰学《说文》和练习《石鼓文》,七岁即有“神童”之誉。跟随其父进入社会开阔视野,时常以“七龄童子”之名于大世界挥毫,赢得观众惊喜。后拜浙江三杰之一的张美翊学习古文诗词及书法。因从小受到一流的传统文化教育,其父得子为荣,父子约定“一不做官,二不经商”。决意树立志向,毕生为艺。十六岁时篆刻入选扫叶山房出版的《全国名家印选》,十七岁吴昌硕推荐加入海上题襟馆金石书画会。时俞语霜任会长,吴昌硕任名誉会长。在张美翊老师谆谆教导下,与康有为、章太炎、于右任、王一亭、谭延闿等名流交游,在此环境熏陶下,正如师母徐葳所常言“眼界极高,耿直自负”。十八岁时上海有正书局出版《朱百行汉隶魏楷字帖》。为孙中山秘书长杨庶堪刻制数方印章,深得其赞赏并以团扇相赠,题书“静龛以弱龄刻印,直登作者之堂。上海言刻印者,交推吴氏昌硕,其人年已八十,静龛适年十八耳,造诣已浸逼昌硕……”期间,又为张美翊玩赏的一方晋砖刻制“太康砖,晋初肇。中砚材,发墨藻,子子孙孙其永宝,百行造”。其师即兴题道:“使冬心叔未诸老见之,当畏此后生。”之后,冯君木又题:“朱生义方,天才骏发,临摹碑版,下笔即是。又工刻石,秦玺汉印,往往乱真。年未二十,驰誉海上,琪花珠树,诚可宝而爱也。顷为张蹇老造砚。铭词既雅,书刻尤古,合之砖文,可谓四美俱矣。”前辈的赞肯,使其不曾怀疑天才加勤奋,成功在前。有一次国学大师章太炎答学生问时因记忆不佳,说词有误,先师当面以《说文》辩证之。

上世纪二十年代初,书画篆刻界领袖吴昌硕,以石鼓文入印,是先师学习实践的引导者,当时在商务印书馆出版编辑《当代名家印谱丛书》,首册《吴昌硕印集》完成后,便出版《静龛印集》,吴昌硕题扉,罗振玉题签(见附2【朱复戡先生作品欣赏】)。同辈一时无两,前辈几人而已。观“杨庶堪印”(图1)、“梅虚草堂”(图2)印,以规范小篆,石鼓文笔意,酷似吴昌硕风格,“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图3) 细朱文印,形似赵之谦,神如斯篆。

在题襟馆的艺术活动中,吴昌硕由其子吴臧堪陪同,每晚来到题襟馆,迎来名流、前贤都来玩赏字画、古玩。先师经常陪同吴昌老共餐、看戏。在闲聊的片言只语,领悟到了艺术真谛。曾在一枝香西菜馆见到欧美人,吴昌老说:“我国文字由象形、会意一步步演变成篆隶、楷书、行草,每种书体还有各种派别,成了丰富的书法艺术。欧美的文字,拼来拼去就是ABCD那么二十几个字母,怎么也拼不出书法艺术来”(《书法》1984年第五期《朱复戡怀念吴昌老》)。我国先民在自然中见山、水,创造了象形文字。大篆的图画美,小篆的图案美,所具有的天生美,奠定了成为书法艺术的基础。至东汉许慎以小篆(附200多个籀文)整理,并用六书造字法编著了一部《说文解字》,为研究文字来源,起到了权威性作用。吴昌老坦言:“我衰眊之作,是不足为法的”(同上)。促使先师把《说文》九千三百五十三字,背得滚瓜烂熟。后直追三代金文,秦石诏版,汉碑砖瓦,朝夕临摹,功到自然成。又一次,陪吴昌老看戏,知其京剧研究稍差已,乘时问考,吴昌老答:“不求甚解,但赏其美”(同上)。在看《霸王别姬》时,却撞到了吴昌老枪口上,吴昌老说:“你看,细致的工笔草虫(指虞姬)衬以大写意的墨笔花卉(指霸王)两相对比,不是相得益彰吗?” (同上)。 此时乃恍然大悟,原来吴昌老借视人看戏,产生联想,吸收养料,融合到书画印中。即在名噪一时,从张美翊写给先师百余手札中可得知“性气高傲,此时务从谦和入手。来函涂改草率,足见心乱如麻,此少年所大忌。望速息心静气,日观书卷,则益友自必愿交”。中国有句俗话“失败是成功之母”,是在失败中记取教训,重新再来。而先师是在成功中思考,昨日的成就非今日的自豪,在印界领袖、学术泰斗教诲下,更进一层,实是上佳的治学态度。他清晰地知道,做人、读书是基础,人是艺术的根本。为完善健全的人格,必须开阔眼界,与刘海粟一起先后游法,学西画。归来后,即受聘于上海美专任教授,讲金石书画课程。有黄若舟、来楚生、孙育孺为同班学生。先师曾告诉我:“记得来楚生,忘了黄若舟,来楚生篆刻有面貌,惜不够长寿。”在学长黄若舟晚年之时,见我即夸:“你一直在完成老师未做完的事。”我乘其兴问美专艺事,其答:“老师上课很风趣,经常吸引别班学生来听课。就是晚上跳舞晚了,次日迟到,仍开豪华车来,书卷老师,风流人物。”

先师交友甚广,各界均有知友,少时一根长辫就是被戴季陶一刀剪下。鉴于先师金石书画印、诗文综合才品,戴向蒋介石推荐当考试院秘书长之意。但传话希望他改变作风,此举有违先师本性,即于1930年6月回信:“但来书谓倘能改变作风,蒋必重用,此可言也,足下所谓作风,其实是我个性,个性天生,无法改造。”此话真好,与晚年言传“讲真话,心里舒服啊”相合。并回忆道:“以前张静江元老宴请吴昌老,就坐其旁,一老一少,蒋何有位?先师做人信奉三教,学术不迷信古人。譬如:“上馆子高价菜无味,比着有味低价菜,不是平衡了吗?”谈及学术观点,先师严肃地说:郑板桥行书参篆隶,鸟字下部讹变为“火”,不通《说文》,不要脸。”其创见“以篆入草”的书论,纠误不少古代书法家。又言:“刻印,刻什么,不就是学问。写字谁不会,而做人实难。”先师懒散、狂妄、真话,必妨碍世俗处事。但仍以“天生个性,无法改造”坚持终生。在无法求征张大千介绍朱复戡“懒散成性”还隐含什么?不就是一位天才,具有的懒散、狂妄、真话,成为了其治学的好处。不轻易练功,不虚假迎合,是为了不浪费时间,不自欺欺人。先师的习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有利于他人行事的良言。再则,指正学术的谬误,更是难得的狂妄。

图1

图2

图3

二.中年

上世纪二十年代起,先师对青铜、古玉、瓷器、书画印鉴定都深有研究。临摹的千余件器物,流失于海外的达数百件精品。在散片留存中汇集的《商周艺文精华》可窥见一斑,其自跋写到“七十年来,积累盈牍,屡经散失,尚有余存,检筐覩此,恍如隔世。剪贴成册,敝帚视之”。细读古朴的铭文,精致的纹饰,庄重的器形和古雅的玉器,均以金石之气临摹成之。握着一支柔毫坚持七十年,是在体验三代彝器的原创,是在总结劳动者的智慧,是在发展创造现代青铜器。再读自跋“历代战乱,商周精器大都散落,沦入异邦,祖国最精宝藏,只能在外国博物馆院中,走马看花而已”。在历尽磨难的时期,依然承担赋予艺术家的使命,其自写诗句“应将生平心得事,尽贡所学献祖国”。表现了崇高的思想境界。在《跋陈簠斋藏器》考证了甲骨文、金文、二世诏版等文物。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的《朱复戡金石书画选》黎鼎题跋:“周青铜器晚清翰林学士徐乃昌旧藏徐字积余博学工书,此鼎完好无损,文字极精。”香港出版的朱复戡《大篆范本》铭文29件,均有释文,考证来源。铭文大都在器形内侧内底弧形中书就,整体结构布局,阻碍书写造成疏散,有失原意时,必须体察判断。其临摹,实为创作之商周遗意。先师曾编著的《说文古籀補》,以金石书法将每一个字写出若干不同字形,真实地展现大篆之美。但因战乱已散失,幸存一小部分曾赐示解读。长年来,先师观阅、究习、考证、临摹均过目不忘,精熟于心,使其开辟了独一无二的篆刻文字。

甲骨文、金文、石鼓文、古币文、陶文、秦刻石、诏版、汉碑刻、砖瓦,均属书写文。古玺文、秦汉印文,均属刻印文。先师从源头至原创变化入印。以书篆(书写文)加工为印篆(刻印文),书印同参,二者互补,即其所谓“书刻贵有金石气和书卷气。”书篆加工为印篆,恰如生菜加工为熟菜,才有味道。商周甲、金文先于古玺文,秦刻石、诏版先于秦汉印文。用古玺文、秦汉印文搬置印上刻制,等于一盘熟菜回炉一下。做人有趣味,作品才有味道。先师风趣地比喻:“‘古’字,结构恰似一个人的五官,横长了,眼睛分得太开,口大了,太张扬。距离比例分布合理,自然会美。” 其主张追根求源,以三代金文、秦诏刻石,依据《说文》按六书造字法考证篆书正误。一直以“小玩意儿”增点填实,左直右曲、上曲下直,一笔多用,多笔一用。用肥笔装饰性的符号点缀线条,使直变曲,正为斜,变梯形结构,产生动感。古人金光先说:“刻印先明笔法,而论刀法……。”先师的篆刻,金石文字,刀笔同参。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的《朱复戡篆刻》,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的《朱复戡印存》中,均可见独特的印风。“疁城汪统氏忒翁之玺”(图4)多字巨玺,团结照应,“疁”、“城”、“汪”成梯形,上下穿插,繁而不挤。“忒”字左下有小斑点,增添苍茫,以求创伤感的饱满。“潛龙泼墨”(图5),点画如拳师,结构似舞姿,内硬外软,曲直的线条,写意的拼笔,收放自如,富有节奏。“平阳汪氏”(图6),用古币文擬古玺式,“平氏”二字简,“汪阳”二字繁,斜角呼应。“平”字横画借边拼笔,简而再减,岀乎意料之外。“汪阳”字借内线外边,入手情理之中。“忒翁”(图7)以大小篆仿秦印式,“忒”字心部古玺文,“翁”字“公”部秦诏文,“羽”部汉印文,仅二字,三个时代融合一体,仍不失秦印遗貌。“汪统”(图8)秦诏参刻石入印,二字偏旁均是左右结构,人为地自然互穿,相映成趣。“汪统之鈢”(图9)。擬古玺式,不以玺文,而用金文,直追源头,强调书意。先师边款,正草隶蒃,无体不精,单刀辅助补刀,双刀时隐单刀,并将金石图饰,丰富边款样式。其内容,印论、题跋、诗词等,充实文人书卷气,体现了作品、人品的真实写照。如:“汪统忒翁信玺”印的边款(图10)、“太岁庚寅莫春之初鄞县朱起为疁城汪君刻沪壖”运用碑刻形式,碑额小篆,二旁龙纹。这些自立印风,均从源头至原创变化入印,形似古代遗貌,神如现代气息。故七十年代沙孟海乃致信曰:“当今书刻,尤以治古玺者,应推老兄第一,并非面誉。”

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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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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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

三.晚年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文革期间,先师目睹亲朋好友遭受迫害,为免受于身,曾与学生徐葳(系师母)透露,决意隐于山东泰山脚下,艰辛的生活终将到来,其自嘲道:别人关进牛棚,我被赶入猪圈。又以“临沟观泻瀑,倚枕听鸣湍”诗句以乐。1962年,山东省政府得知先师在泰安,邀请赴青岛举行笔会,钱松喦、潘天寿、俞剑华、王雪涛、王个簃、李可染、陈大羽等相叙一堂。陈大羽问先师:“朱义方和您老是不是本家?我学篆刻就是从《静龛印集》开始的”。先师听了,笑而不言,俞剑华在旁介绍说:“朱义方即朱复戡的原名”。陈大羽乃恍然大悟。(原载郑逸梅文《朱复戡艺术研究》第2辑)这次的亮相,对先师触动很大,欲以艺术创造增加做人味道,自言:“篆刻,方寸之地足矣;书法,方尺之地足矣”。在那个年代,无人求纸刻石,适宜篆印,敝帚自珍,毫无应酬,不加压力,无有功利,易得佳作。1979年,沙孟海闻悉先师在山东,便邀加入西泠印社为理事,海内外社员们求印甚多,观“梅舒适”(图11)、“马国权”(图12)、“孟海沙文若之鈢”(图13) 、“陈翱”(图14)等印,均以金文变化原创入印,极具个人印风。马国权曾在《近代印人传》介绍说:“变化彝铭以入玺。”

先师创立的篆印(篆写的印章),是表现篆刻印蜕效果。以纸代石,运笔如刀。试观拙编《朱复戡篆印墨迹》所收篆印作品,朱色、墨色的阴阳,光涩粗细的线条,在苍茫中显露了刀笔的神韵。篆印发挥了篆刻无法表现的精妙。先师曾言:“篆刻一枚,印数无计,篆印一枚,唯此孤品。”(下文篆印作品见图15)观“毛主席诗词”印,以秦诏刻石文,随字赋形,占地分配,左边二字占地大于右边三字,“词”字部件“口”之大,正是意想不到的合理。“毛主席万寿无疆”印,钟鼎文参石鼓文,“主”、“席”似钟鼎形,以大盂鼎铭肥笔进入书意,颇得西周遗意。“真如铁”印,秦铁权、刻石合参,真如“铁权”熔化铸成铁线,使之刚劲有力。秦刻石、诏版合参,“黄洋界上炮声隆”印,“炮”字宽度超常,马部采用大篆结构。无一减笔,保存文字规范,仍不失篆书的统一。“钱涯之玺”印,钱字“戈”部件,改为二点与鈢字斜角呼应,“涯”字部件也为二点,破坏原有结构,使其字更美观。 “贺天健”印以金文略参甲骨入印,三字像三人演一场戏,用点填线的装饰,“贺”字为主角,“健”字为配角,姿态各异,演技丰富,仰着“天”字,天人合一。“情深似海”印以金文、铜诏意,锋芒生辣,“情”字心旁挪移于“青”部件中,匠心独运,既符文意,又合六书。“牙门将印章”印,参用铸印修改凿印,体验汉人以秦篆变化入印,加粗线条,中锋直入,增强力量,“俯仰之间,己为陈迹”印,暗示了巨印中的巨印不能运刀篆刻,只能用笔篆印,方能达到效果。“振兴中华”印,以完整的青铜铭文,用全新的朱派面目,告白了线条仍是生命之线。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先师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将篆印提升了高度,打破载体的形式,扩展了视觉艺术欣赏。完全以艺术的审美表达“我所欲也”。拙编后记写到“先师早在二十世纪初叶即致力篆印的开拓。这里收入的六百余方篆印作品,即使一字之偏旁部首,甚至一个点画,皆追根求源,以三代钟鼎农具和秦权等形制纳入篆印;以商周铭文、图纹参用秦汉刻石化为边款;以英文古篆化旁围云纹中西结合成印;以青铜纹饰设计印钮;以精确的古文考证改动古玺印;以严谨踏实的态度自改印作。造诣之深,令人叹服。”实为中国篆刻史增添了一朵奇葩。

明清已降,印坛名家辈出,文彭首开流派鼻祖。丁敬切刀创浙派,邓石如“印从书出”创皖派,推进篆刻艺术的发展。赵之谦、吴让之跟随效法,赵又参汉铜镜文入印。一代大师吴昌硕更趋完善以石鼓文线条,熔合水墨,开创了篆刻写意之风格。先师取法乎上,以三代金文、秦诏刻石从源头至原创变化入印,书篆加工为印篆,加之精确的文字考证,成为开派的金石篆刻大家。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欲迁回沪上其间,于山东名胜古迹考证多处。北京人民出版社出版《朱复戡補秦刻石》(见附2【朱复戡先生作品欣赏】),先师依据史料,按李斯笔法補齐了《泰山刻石》、《峄山刻石》、《碣山刻石》,被称为“中国书法史上的伟大壮举”。1985年上海交通大学成立中华青铜文化复兴公司,先师设计的荣氏宝鼎、震泽神鼋、九龙幢、九龙五凤鼎,自谓“八十年代青铜器”,并先后立于上海玉佛寺、苏州寒山寺、无锡牛头渚等寺院景观。

先师之墓建立于苏州凤凰山,承师母之命,将先师生前设计的“青铜龙钮”嵌于花岗石,以其“将军洪武之子孙”印,双龙纹组合碑额.用其《白头吟》诗手迹刻于碑阴,沙孟海题:“朱复戡先生之墓”刻于碑阳。一方金石印章之墓碑,现已成为先师的艺术标志。(见附1【一组珍贵的老照片】)

在中国近现代金石篆刻史上,先师朱复戡是一位造诣非凡、富有创见、开宗立派的人物,对金石篆刻艺术贡献极大。在各种艺术蓬勃兴起的今天,理应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这既是对先师的肯定,也是对艺术的尊重,更是对艺术发展的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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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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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1:【一组珍贵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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