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呼应
章法上的呼应是在追求均衡与节奏感。元朱文印中,使用呼应的方法比较普遍。篆法的呼应,结构的呼应、直曲的呼应,留白的呼应,部首的呼应,以及刀法与后期修饰上的呼应,不一而足。
最常用的呼应方法,应该是疏密关系上的呼应。运用巧妙,每使用印面产生灵动跌宕而富于节奏感的艺术效果。所列徐三庚、杨汝谐、徐新周、吴朴四人刻印,都是章法上典型的对角疏密呼应,疏对疏,密对密。
徐新周刻“皎龙皆非池中物”印中,“中”与“龙”成对角留白呼应。“龙”字的篆法简省和重心的上提皆为留空,处理巧妙,不觉突兀。而徐三庚刻“于鱼得计”印中“于”的末笔、“得”末笔和“计”的“十”相互穿插,打破机械呼应的局面,富于变化。
在使用对角疏密呼应的方法时,最忌疏处省简过度,不合篆法;密处过分盘曲,以至闷塞。
8.挪让
章法上的挪让与错落近似又不相同。如林皋刻“丁卯人”,“人”字作最简略的造型,为其他两字让出空间。这与王福厂所刻“丁辅之”有异曲同工之妙。“丁”占竖排三分之一,“辅”从容安排位置,“之”占横排三分之一位置。挪让之余,益觉巧妙。
王福厂刻“任逸不羁”印和韩登安刻“缘缘堂自藏”印,利用字形上笔画多少来进行布局。韩印的“自”字,有意缩短,使其窄于其他三字,为其他三字的安排提供了空间。
在挪让的章法使用中,省简与伸缩、回避与逼迫等手段运用要合度。过分挪移,过犹不及。
9.伸缩
伸缩也是章法常用技巧之一。通过篆字本身的缩短与拉长来表现布局之奇。其常用手法为文字主体缩紧,延伸竖笔画。这里所附四印皆有这样的处理。
王玉如刻的“短睡”印便是一例。二字的主体结构仅占印面二分之一,而“短”之“矢”下的二竖笔和“睡”字“垂”下部拉长,形成了疏与密的强烈对比,紧处密不透风,宽处疏可跑马。
丁敬的“以道德为城”也有这样的处理。赵之谦的“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决“又是一例。在篆法上把可延伸的笔画夸张,使之更长,如“生”的上端,“诀”和“逢”的下端。
篆书主体更显紧密,利用可延伸的长竖线占有更大的留白空间,疏密交错之间,若老将布阵,得伸缩之理。黄士陵刻“遥怀具短札”印,赵印有异曲同工之妙,形成奇特的印面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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