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印散記,我的刻印小史樂事,從臨摹、仿刻到創作創新

篆刻是我的業餘愛好之一。些許年前,每天下班回家,就以刻印為樂事。如果是臨摹仿印,一般是一天刻一顆;如果是自己創作,就會更費時間一些,沒有規定時間,靈感來的時候一天可以刻好,否則也許幾天一周半月都有可能。

要是周末,趕個早起,挑十來顆印石,事先用粗細不等的砂紙磨平印面,然後在桌上一字排開,除了吃飯外,不停歇地刻到半夜,這樣的周末很快過,不知不覺過了一天,此時看到眼前一排刻好的印石,會有總很充實的感覺,其實由於長時間握刀,此時才覺手指已經有些僵硬。但我相信,每個刻印之人都會有類似的經歷。

在刻印早期,是以臨摹仿刻居多,我的臨刻印主要是漢印、清代篆刻家印(浙派、趙之謙、黃士陵、吳昌碩的都有)以及近現代的一些篆刻家的閑章。漢印主要是用來練基本功,打基礎,是的確花了些功夫的。清代流派印章則有一部分是打基礎,另一部分則是和近現代篆刻家閑章一樣,主要是出於喜歡印文內容而刻,因為明清以來的篆刻更多帶着文人印的色彩,在印章內容方面更加多樣,表達更加豐富,而且很多是以古詩詞入印,在刻印之餘還多了些情趣在裡頭,所以在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定技法和打下一定基礎後,後來臨刻這一類有文人氣息和情趣的印章更多一些。尤其是當把這樣的印鈐蓋在自己的書中扉頁或者書畫作品上時,的確是能增色不少的。

但因為是遇到喜歡內容的印章就去仿刻,什麼篆刻風格都有曾嘗試,刻得並不系統,雖然也有師從篆刻界前輩,但學得並不老實,沒認真按老師的印風去學,最終也看不出自己形成了什麼特定的風格,成了雜家。

我大概刻過有五六百顆閑章吧,具體記不清了。早期仿刻章,刻完後大多數都被磨平重刻了,很多印章原石已經無從尋起了,只能從自己的印譜上仍能看到自己的學印經歷,有很多幼稚的作品,也有很多失敗之作,我有時會在印譜的印蛻邊上留白處寫些刻印心得,把所刻印的成功和失敗之處記錄下來。

這也是自己在刻印路上刺激和反省自己以圖不斷進步的重要手段。當然,也留了一些自己覺得刻得比較好或者因為印文文字意境優美而捨不得磨掉的一些印。比如仿王福庵的“莫等閑白了少年頭”、仿吳昌碩的“明道若昧”、仿吳讓之的“學然後知不足”、“望美人兮天一方”等等,有些印至今還常用來鈐蓋在自己買來的書上。

我沒數過自己存留了多少數量的印章,01年從福建來上海之前把大部分刻好或沒刻的印石一顆一顆用紙先包起來,然後整理成一小箱一小箱地打包放在父親的書房裡了。有時回家去探望父母,會找個時間,找些顆印石,把紙揭開,翻出來摩娑賞玩一會,再放回去,每一顆印石其實就是一段經歷,每每觸目,總會有些回憶或往事重浮現於眼前。

來上海後,印刻得少了,篆刻理論研究得多了。偶爾會應囑或受託刻姓名印,但大抵都是刻好了就給人了,不會留有印的成品。有一年回家探望父母,特地挑了幾顆帶到上海來,以便買書回來可以蓋蓋,依稀可嗅到殘存的藝術氣息。

認真起來,蓋閑章其實也有點講究,比如我一般在經濟管理類圖書上會蓋上“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種豆得豆”之類激人反省、催人奮進的印章,這樣捧書翻頁時,見着書側此類印章,會有種時不我待,當奮發上進的感覺。況且在繁忙工作之餘閱讀這些經濟管理類圖書同時還能偷閑欣賞點和藝術沾得上邊的東西,也是為生活增添點樂趣。

如果是文學或者藝術類的書,我就會蓋些輕鬆悠閑的印章,比如“文章滿紙書生累”、“思逸”、“樂乎天命”、“心無掛礙”什麼的,或者蓋上肖形印、禪語印等,象什麼“佛坐像”、“漢畫像磚”、“遠山近亭佛坐禪”什麼的,就圖個閑散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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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仿漢印,朱千秋印,陰文印,印面大小:1.5cm*1.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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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仿浙派印,畫一壺天地小蓬萊,陽文印,印面大小:2cm*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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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忘記仿誰的了,西泠釣徒,陽文印,印面大小:2cm*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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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仿黃士陵印,望美人兮天一方,陽文印,印面大小:2cm*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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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忘記仿誰的了,潘郎,陰文印,印面大小:2cm*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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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好象是仿現代李剛田的印,三硯室,陰文印,印面大小:2cm*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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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忘記仿誰的了,遠山近亭一僧靜坐於半山道參禪,陰文印,印面大小:2.5cm*2.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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