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貴的拓片,漢萊子侯刻石初拓本,郭沫若康生等題跋

《萊子侯刻石》 又稱《萊子侯封田刻石》、《萊子侯封冢記》、《天鳳刻石》、《萊子侯贍族戒石》。王莽天鳳三年(16)刻。清嘉慶二十二(1817)顏逢甲、孫生容等將此石移置山東鄒縣孟子廟。書法蒼簡勁質,極具風骨。旁邊刻有顏逢甲等人發現經過。隸書,縱48厘米,橫70.4厘米。存山東孟廟。七行,每行有直界,行五字,共三十五字。清嘉慶二十二年(1817),膝縣孝廉顏逢甲,偕友人孫生容,王輔中游鄒縣城南卧虎山前偶得之。

作品資料

尺寸 拓片49×61cm;上跋27×61cm;下跋20.5×61cm;
估價 RMB  2,000,000-3,000,000
專場 九藤書屋藏明清書畫
拍賣時間 2016-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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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錄:《補寰宇訪碑錄》趙之謙。
鈐印:沈氏金石、樹鏞、康生、康生、郭沫若、戲墨、曼生
藏印:谷牧藏書畫印

此石書法風格與當時簡書面目相彷彿,古拙奇瑰,氣勢開張,豐筋力滿,趣味橫生,熔篆籀之意寫隸,清方朔《枕經堂金石書畫題跋》:“以篆為隸,結構簡勁,意味古雅。”西漢傳世書跡甚少,通過此石,可窺西漢書風。

題識:咸豐戊午,友人從疁城故家得此寄贈,鼻山見而欲奪之,未許也。同治壬戌攜入都門,撝叔輯《訪碑補録》,搜此載入,因附記之。甲子夏四月,鄭齋時居宣武坊南。

藏印:均初、胡震鼻山、沈樹鏞校勘金石文字印記、鄭齋金石、趙之謙、函青閣、康生

題籤:漢萊子侯刻石。天鳳三年。

題籤:舊拓本錄子侯刻石。一九六五年得於京。

漢萊子侯刻石初拓本 題跋

邊跋一,石在山東鄒縣卧虎山,嘉慶丁丑滕縣顏逢甲訪得之,移入孟廟。顏君有題記附刻,此出土之初拓舊本,故尚無顏跡也。

邊跋二,萊子侯石刻,結體挺勁,字形古雅,雖刻於天鳳三年,實仍為西漢文字,極可珍貴。清瞿中溶於此石有詳考,然釋■為萊,似不確當,故録其全文於下方,以作參考。至於標為西漢石刻者,蓋欲示其字體不同於東漢隸書也。考此石刻新老拓本,■字中畫皆不聯,而以羊禾結為一字,此與美字以羊、大結成,羔字以羊、火結成■,同為一理。故■釋為萊則誤矣。予曾疑■字近似甲骨文之■字,■蓋羊之省文,然予於古文字學素乏研究,不敢臆斷,故函請郭老考之。郭老接函後,加以研究考證,費終日之力,寫出跋文,解我所惑,惠我深矣。茲將跋文録後,以伸謝忱。鈐印:康生

邊跋三,跋■子侯石刻。■子侯石刻,清嘉慶二十二年(一七五七)被發現於山東鄒縣卧虎山下,現藏孟廟。嘉慶二十五年(一七六零),嘉定瞿中溶獲見拓本,有《萊子侯贍族戒石》一文詳加考釋,收入《古泉山館金石文編殘稿》中。道光十五年(一八三五)東萊翟雲昇於所著《隸篇》中,標目為《天鳳石刻》,釋文如次:“始建國天鳳三年二月十三日,萊子侯為支人為封,使偖子良等用百餘人,後子孫母壞敗。”“■”字,瞿氏釋“萊”,翟氏收入疑字中。第二為字,瞿氏釋象,以“支人象”為人名。“偖”字瞿氏釋“儲”,翟氏亦收入疑字中。“良”字,瞿氏釋“食”,以“儲子食”為人名。今案“■”字釋萊,不確。漢隸中萊字無如是作者,來及其它從來之字,亦無如是作者。且拓本中“■”字,正中豎畫上下不相聯貫,與俗 “來”字亦不類。趙之謙《補寰宇訪碑録》於此字亦存疑,確有見地。余意字當從木,羊省聲,殆“樣”字之異。《方言》“懸蠹柱自關而東謂之槌,齊謂之樣”。《廣韻》讀與章功。樣子侯當是鄒縣附近侯國之君長。“支”字,瞿翟二氏均讀為支離之支,實乃“丈”字。《說文》“■十尺也,從又持十”。此隸尚存篆意。丈人者,子侯之先人。《顏氏家訓 • 書證篇》有雲“丈人亦長老之目,今世俗猶呼其祖考為先亡丈人。”“為丈人為封”者,上為字讀去聲,下為字讀平聲,言為先人作丘壟也。“偖”確是“儲”字,古金文均以“者”字為“諸”,秦《泰山刻石》“者產咸宜”,亦尚以者字為諸。儲從諸聲,諸從者聲,“偖”字當為儲之初文。儲子者世子也。《後漢書安帝紀》“降奪儲嫡”,又《種暠傳》“太子國之儲副”。由此,正足證明子侯當為侯國之長,良乃儲子之名,瞿氏釋為“食”,可商。“百餘人”“余”字,石刻有羨畫。《隸篇》所收錄作“畲”,殆系原樣。如以《曹全碑》“七年三月除郎中”,除字偏旁作“畲”例之,斷為余字無疑。此字瞿翟二氏均讀為餘,是也。古余餘二字通用《周禮地官委人》“凡其餘聚以待頌賜”,《隸釋 • 吳仲山碑》“父有餘財”,均以“余”為“餘”。屈原《懷沙》“余何畏懼兮”,《史記 • 屈原列傳》則作“餘”。用百餘人為封,丘壟之大可以想見。天鳳三年當公元十六年,此石刻距今已一九四七年矣。右跋文應康生同志之囑,費一日之力而成,即書奉指正。時間短促,未能詳加考慮,紙幅所限,亦未敢暢所欲言。諒之諒之。一九六三年十月十八日錄於首都西城。郭沫若。

邊跋四,右録郭沫若同志題跋全文。郭老釋“■”為“樣”,讀“支”為“丈”,所論甚是。跋文原稿,另與解放後新拓本同裝一幅,可與此本相互忝閱。此本原為沈樹鏞所藏,有沈道光二十六年及同治三年所題二跋,趙之謙、胡震二篆刻家亦蓋有賞鑒印章。沈南匯人,字韻初,咸豐舉人,官內閣中書,收藏金石書畫甚富,與趙之謙同纂《補寰宇訪碑録》。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休息日錄於釣魚台。康生。

邊跋五,今案陳君閣道碑‘二百餘丈’,丈字做“支”,結構與篆同。此為本石刻‘支人’為丈人之佳證。該碑建於東漢和帝永建五年,當公元一三○年,後於本刻者一百一十四年。“丈”字結構尚存古意,尤覺可貴。又洪賾煊釋偖為儲,馮氏《石索》釋“食”為“良”,具見陸增祥《金石續篇》徵引。陸氏雖均不謂然,以余觀之,實為較得其正鵠。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康生同志命為補白,沫若。

漢萊子侯刻石初拓本 題跋

邊跋六,瞿中溶釋始建國天鳳三年,西漢“”子侯石刻。右石刻以建尺度之,高尺許,廣二尺一寸八分,書七行,行五字。行間間粗豎文作界,字徑二寸許。嘉慶庚辰秋,四明沈栗仲明府道寬來官湘南,以拓本贈予。雲近出濟寧州土中,栗仲時館州城,因得椎拓數本,考《周禮冢人》以爵等為丘封之度,鄭注別尊卑也。王公曰丘,諸城曰封,《禮記·檀弓》於是封之崇四尺,鄭注聚土四封。又我見封之若堂者矣。鄭注封築土為壟,形四方而高,又樂記封比干之墓,鄭注積土為封,又按儀禮既夕禮乃窆。鄭注云,窆下棺也。今文窆為封,《禮記檀弓》懸棺而封,鄭康成註:封當為窆,窆下棺也。《說文·崩下》云:禮記謂之封,周官謂之窆。《易繫辭》葬之中野,不封不樹,《虞翻》注穿土稱封,封古窆字也。《廣雅》封冢也,又按“萊”乃“萊”之隸變。《禹貢》萊夷作牧,《孔傳》萊夷地名。春秋襄公二年,左氏傳,齊侯使諸姜宗婦來送葬。召萊子,萊子不會,故晏弱城東陽以偪之,杜氏注東陽齊之亡邑。《正篆》雲世族譜不知萊國之姓,齊侯召萊子者不為其姓姜也。以其比鄰蔑之。故召又宣公七年,《穀梁傳》公會齊侯伐萊。范寧註:萊,國名。《國語·齊語》“萊”,莒韋昭注“萊”,今東萊。又案《孟子》:若伊尹、萊朱,趙岐《章句》:萊朱,湯賢臣,即仲虺也。春秋文公二年,《左氏傳》晉殳秦戰於殽,萊駒為右。又哀公廿四年傳有萊章,杜註:萊章齊大夫,是萊為古姓,本國名,而正在齊地,乃以國為氏也。此刻所云萊子侯當是萊姓,名子侯,其下一字當是為“支”人之“支”,據許氏《說文》丈字當從“十”從“又”,又作“支”“支”字,當從“巾”從“又”,作“支”。然隸書變“支”為“丈”,變“丈”為“支”,此刻“支”字不當讀為“丈”,人下一字乃“象”之變體,《漢郭公碑》“豫”字作“豫”,其旁正殳,此刻形相似。《玉篇》作“烏”以為古文象字,蓋“支”乃其人之姓,人象則其名也。《莊子》有支離疏,《廣韻》支下雲漢複姓,又晉時有齊僧遁,《後趙》錄有司空支雄,《何氏姓苑》云:支氏,琅琊人。偖子食當亦是人姓名,“偖”疑“儲”之省文,《廣韻》云:“儲”姓,後漢有儲太伯,予考《後漢書·鮑永傳》:光武即位,遺諫議大夫,儲太伯持節征永,《章懷注》引風俗通,曰儲姓,齊大夫儲子之後也。《漢書·王莽傳》有亡谷儲夏正在其時,然則此記蓋萊子侯,使儲子等用百餘人為支人象封其冢,而刻石言戒其子孫者也。“余”古者作“余”,《周禮地官委人》凡其餘聚以詩頌。賜漢《吳仲山碑》,父有餘財,皆以“余”為“餘”。考《漢書·王莽傳》,莽於居攝三年十一月,改初始元年篡位,改定有天下號,曰新,以十二月朔癸酉為建國元年正月之朔,經五年又改明年為天鳳元年,以改元更號。而論既稱天鳳不當復稱始建國,然莽傳前有先建元初始,後改元建國,不雲始建國,而於後言建國元年正月上,仍系以始字,則於始建國六年,所謂改元年天鳳者。當是増“天鳳”二字,於始建國之下,故此刻稱始建國天鳳三年耳,據此可以證史家記載之失實,葉石林《避暑錄話》云:韓丞相玉汝家藏銅鈄銘稱:始建國天鳳上戊六年。據《漢書》:莽改始建國六年為天鳳元年,而不言其因。今天鳳上猶冒始建國,為蓋通為一稱,未嘗去舊號,上戊莽所作歷名也。又洪氏《隸釋》跋:蜀郡太守《何君閣道碑》,有建武中元二年之文,云:紹興中郭洪知金州,田夫耕得一鉦,其銘云:始建國地皇上戊二年。今此刻無“上戊”二字,正可殳葉、洪二君所言互相證明,此刻結體秀勁、古茂,在《上谷府卿》、《祝其卿》二墳壇石刻之上,尚是西漢文字,可寶也。一九六三年建國十四周年紀念,假日錄金石文論以作忝考。康生書時年六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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