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举云。一印中兼有白文朱文,或一字朱文三字白文,或二字朱文二字白文,左半朱则右半白,左半白则右半朱,汉私印中有之。但须取字画相称,骤观之朱白无分也。所谓运用之妙,存乎其神。若以一朱一白相匀如方空之窗者,则字匠矣。
三十举云。陈兰甫曰:“篆书重文皆作二小画,此古法也。而俗工刻印遇两字偏旁同者,亦作二小画,谬甚!”
三十一举云。今有集魏晋六朝造像字为印,虽不见古,亦不可断其非。唯字须有本,不可臆造。若正草入印,则非所宜。
三十二举云。陈兰甫云:“今人印有小如豆者,亦古所无。”此言非也。《二百兰亭》中秦印已有,唯多阔边朱文奇字古篆,幽趣可爱,作小印可仿之。
三十三举云。石之坚洁而细润者,莫过於老坑青田。寿山有五色,墨最贵,白次之,质不刚不柔,值高於青田。滇黄色最莹润,分两之值,并於赤金。昌化性硬多钉,以硃砂斑鸡血红为上。冻则质柔软,色样不一,以明亮光润为主。第饰美观而不耐久,无甚取焉。但古来旧印,一至俗手辄磨去,易以己之姓名。磨一次约减去制钱三四枚厚,经二次三次五六次俗人,不数年,高岩之石皆侏儒矣。即有获全存於今者,仅百中一二耳。藏家旧族,妇人女子尽卖钱糊口,估客市诸海外,人有得美利。是以世上良石日少一日,与隋珠和璧同珍也。
附陈目耕《选石说》既《篆刻针度》第八卷(此处略去1000字)
三十四举云。陈克恕曰:“牙印其质软,刻朱文则可,白文无神,且涉於板。”窃谓不然。银钩铁画,实从灵和中来,幽秀浑厚,各如其人。若过於修饰,逐字逐笔为之,致有呆板不化之病。工欲善事,必先利器。刀钢坚锐,精神舒畅。明窗净几,下笔是佳。何朱白之异欤?
三十五举云。珍藏古印须以厚纸为套,使刻面包护於中,则无损坏之虞。如盖印取出,桌上垫连史纸十馀层,先轻手,后重压,切勿摇振。纸厚、摇振恐失真。印后即用清水、香胰皂以牙刷洗之,使无积腻。仍装实纸套内,则永久不伤。石不明润,用宝药和布擦之,自莹洁成玉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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