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廠作篆通假校補,印人作篆必備,徐映璞馬國權敬跋

作篆通假校補,16開392頁,定價128元,王福庵原著,韓登安校補,西泠印社出版社2015年10月出版,韓登安題書名、扉頁,鍾毓龍序言,徐映璞、馬國權兩先生題跋,此書所收近6000字,分列於186個部首中,《說文解字》輔助工具書,印人作篆必備用書。

徐映璞敬跋

書契之法六而序次之等三:象形、指事,所以奠其基;會意、諧聲,所以致其用;假借、轉注,所以溉其蕃。譬之於木,基也者,根柢也;用也者,株桿也;蕃也者,枝葉也。

三事備而六書之義盡。曰:書契者,何也?契者,刻也。造字之初,漆書之塗未廣,柔毫之染未臻,曰笈、曰箴、曰篇、曰簽、曰簿、曰籍、曰答、曰籀、曰籙,字皆從竹。

迨夏商之際,盤銘石泐次第見於世,文字之體例日新,而符篆之學不懈於古,數典不忘之意在焉。曰:通假者,何也?語不云乎有無相通,多寡相假。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

通之義也。同聲相應,同氣相求。銅山西崩,洛鐘東應,取彼有餘,補茲不足,是為浥注假之義也。是故通也出於會意,假也出於諧聲。六書之為用如此,其理甚明,特學者未嘗致意耳。
鍾郁雲、王福庵兩先生皆致力於篆籀,而福庵並精鐵筆,嘗治《作篆通假》一書,分上下二卷,以類別居於字書部首,編目十得六七,舉繁簡、通用、假借之要,似過半矣。

福庵沒於己亥,年整八十。其後八年,及門韓子登安掇其餘緒,發揚而光大之,復增十之三四,青藍條貫,鉅帙褒然,允為藝林瑰寶,郁云為之序。

今又七年,出以示予,距郁雲之沒復五更寒暑,人事不常,流光易逝,山陽玉笛,絕學千秋,不禁與郁雲有同慨焉!

馬國權敬跋

《作篆通假》五卷,為王福廠前輩原著,韓登安先生校補。後世文字數倍於《說文解字》,為篆作印者於後起之字每感束手,從今體固無不可,然又畏人詬為昧於文字之源,得此《作篆通假》,如獲津梁矣!

瀕年,余恆以篆刻之藝請益登安先生,辱承重愛,以此稿見假,始得捧誦機會。余維文字者,記錄語言之符號體系也。社會日繁,新詞遂增,口語固可相隨,然文字則恆落後於此。不得已,乃借音讀與新興事物名稱相同之字以記寫,視之雖不必為其字,然讀之實乃其聲。

所謂假借,即由是生焉。假借有兩類:

一為無本字之假借,一為有本字之假借。無本字之假借,乃以此字代別一事物,許慎所謂“本無其字,依聲託事”是也。惟許以“令”“長”為例,則實為引申。無本字之假借,其字應與別一事物了無關係,若燭火之“主”,借為“主要”之“主”,日冥之“莫”,借為否定之詞,始為正例。有本字之假借,實即古音通假。究其原因有二:一乃本有正字,以著者或抄者一時筆誤,後世遂沿以成習。古代傳經,多由經師口授,弟子筆錄,倉卒之間,得其音而別其字,此不無可能者。或因地方習慣,寫成另一字。《孟子·離婁》雲“蚤起,施從良人之所之”,以“跳蚤”之“蚤”為“早曉”之“早”,即屬此類。

二乃初無正字,如疑問語氣詞“歟”,其先借動詞“與”為之,後雖別造“歟”字,然用“與”仍相沿弗替。今《作篆通假》所收錄均為後起字,原篆本無,乃以古音通假之法以表之。審其旨趣,當以同聲系通假為先。如“艸部”之“菰”字為篆所無,遂取聲系相同之“苽”以代之。蓋由一字之聲而滋生之若干形聲字,於古可通也。又同一部之“蘁”,同聲系之字不可得,乃借音讀相近之“鄂”字為之,此所謂異聲系之通假也。

登安先生踵福老之遺業而增益之,篇幅遠溢於前。如“頁部”,福老原收字三十一,先生又增收十六字。其中,“顁”字已有通假之篆作“頂”,今復據《詩·周南·麟之趾》中“麟之頂”借作“麟之定”,增加“定”字,此均有裨於原著者。王、韓兩老俱精小學,後先輝映。國權末學,拜讀是書,惟有歡喜讚歎而已。

作篆通假校補,16開375頁,定價128元,為王福廠前輩原著,韓登安先生校補。後世文字數倍於《說文解字》,為篆作印者於後起之字每感束手,從今體固無不可,然又畏人詬為昧於文字之源,得此《作篆通假》,如獲津梁矣!

所收錄均為後起字,原篆本無,乃以古音通假之法以表之。審其旨趣,當以同聲系通假為先。如“艸部”之“菰”字為篆所無,遂取聲系相同之“苽”以代之。蓋由一字之聲而滋生之若干形聲字,於古可通也。


erweima_wbz 篆刻小站 ...

學習交流微信號:wenbaozhai365

發表回復

您的電子郵箱地址不會被公開。 必填項已用*標註